幸福记忆

时间:2012-11-20信息来源:柳城监狱作者: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时光悄悄地溜走,晃眼间不知不觉就已经人到中年,这个年龄经历了许多沧桑与挫折,事事都看开了,看淡了,梦也不常有了,因为它们都是年轻人的专利。

但是,近些日子里常常做了同样的梦,这些梦,由模糊慢慢变得清晰起来。那便是关于幸福的记忆��

幼时是最渴望过年的。从身上闪亮的新衣新鞋,到桌上丰盛的食品,可口的糖果,以及门上色泽鲜艳的对联和火爆欢腾的鞭炮及雪夜守岁,在敞开的大门口看人们提着灯笼来往,从穿着新袄的小贩手中购买小物件的轻快心情。更不必说午夜熊熊的炉火,全家团聚一堂,这一切构成了我对年的最美好记忆。快过年了,小孩子是越来越开心,可父亲却似乎比平日里更忙。父亲是一名监狱干警,年前必须加班加点的把大队生产的各种物资销售出去,把过年的年货采办回来,或忙着给罪犯家属办理接见。和父亲相聚的日子更少了,可我对年的渴望常常使我忽视了这些。

年三十晚,一家人围坐在炉火边吃年夜饭,却独独少了父亲。母亲告诉我们:父亲正在队里值班,不能的我们一起吃了。我小小的心里便溢满了失落与不满,别人的父亲总能陪着家人一起过年,可我的父亲却年年在队里值班。这便使我对年的圆满回忆里带有了一丝遗憾。

第二天,父亲带着一身的疲惫回家了。我扑到父亲的怀里撒着娇,学着电视主持人的样儿,拿了一个卷筒纸的筒芯嗲声嗲气地对父亲说:“爸爸,过年值班你最想的是什么?”。

“当然最想你们了,身在咫尺间,却不能一起过年。”

“那你是不是感到很遗憾呢?”

“不,我感觉很幸福!”

“幸福?”那时我年纪小,不理解父亲所说的“幸福”的真正含义,可父亲地回答却深深地印在了我心中。

渐渐地我长大了,也成了一名监狱民警,肩上扛着肩章,头上顶着国徽。在过年时也常常值班。有一年,我正准备出去值班,儿子跑过来扯着我的裤脚哭着说:“妈妈,过年了在家陪我,别走嘛!别的孩子都有妈妈陪着呢!”

听了儿子话,我鼻子一酸,忙说:“乖儿子,妈妈一忙完就回家陪你,晚上给你买花炮好不好?”

“噢,买花炮罗!买花炮罗!”儿子转啼为笑,跳着跑了,看着儿子小小的身影,我的眼泪终于没忍住。现在,我终于理解了父亲关于“幸福”地回答,那不是小家小情的幸福,而是大家大情的幸福,这幸福里含着沉沉的责任,含着社会的安定,含着祖国的繁荣。

这些关于幸福的记忆,像一盏明灯,在我困惑的时候,彷徨的时候,松懈的时候,常常照亮着我前行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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