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淑琴和服刑人员孩子的故事

时间:2016-03-29信息来源:监狱信息网作者:

侯中久


 

张淑琴___陕西省未管所退休女警官,一个平凡普通的女性,却以博大的胸怀,超人的胆识,于1995年,在陕西省创建了中国第一个专门无偿代养代教服刑人员子女的儿童村(后改为太阳村)。20年来的风雨历程,几多坎坷,几多艰辛,她痴心不改,把她的情,她的爱都献给了这些无父母关爱的孩子、被誉为平民慈善家。张淑琴和和服刑人员孩子的故事,也被人们津津乐道,传为佳话。

一、 死刑犯临刑托孤

每年春节,总会有长大的孩子回太阳村看望张淑琴,其中有两个卷曲着头发的小伙子,稍胖些的是哥哥马佳冬,瘦小的是弟弟马佳才。他们每次来总不忘给张奶奶带些宁夏的枸杞子和八宝茶,说是家乡的特产。上个月弟弟马佳才又来了,自己说不走了,想待在张奶奶身边,想在太阳村干些活,报答一下张奶奶养育的恩情。看着那张棱角分明的西北人面孔,张淑琴怎么也无法把他和当年那个瘦瘦小小戈壁滩上的小男孩联系在一起。

往事并非如烟。那还是2001年6月中旬,有几日,张淑琴总觉得有点心神不宁,有什么事还没有办?到底什么事似乎一下子又想不起来。对于每日里为一大群孩子的吃、喝、拉、撒、睡四处奔波,八方化缘的“村长”来说,也常常将有些事被搁�脑后,特别是那些令她左右为难的事。

一天半夜,她突然惊醒,终于想起有一封来信没有回复,那还是十天前她接到来自宁夏青铜峡公安局看守所的一封信。自从1995年开始创办帮扶服刑人员未成年子女的太阳村以来,张淑琴几乎每天都能收到服刑人员的来信,她基本是每封必复。她深知寄自监狱信件的程序和寄信人对回信望眼欲穿的期盼。这是位姓马的罪犯,他坦率地告诉张淑琴:他因杀害了妻子被判处死刑,他认罪,愿意伏法。只是两个儿子幼小,父母年迈无力抚养,他希望张淑琴能帮助照顾两个孩子。他还讲他看到登载太阳村的报纸那天正好是6月1日儿童节,可能是真主为他的孩子指了一条生路……

不用说他是回民,不光因为他姓马,是因为这封信来自宁夏回族自治区。张淑琴犹豫了,到不是因为多了两个孩子,也不是她从来没 有到过青铜峡,而是太阳村从来没有收留过回民罪犯的孩子。她了解回民的规矩,孩子吃的食品要清真,就连洗澡也不能在大澡堂。2001年北京太阳村初创,根本没有能力为回民孩子另建生活设施。于是,那封信便被放在一边。

一晃十多天过去了,她还没有想出办法。这天晚上她突然惊醒,使她想到一个迫切的问题,这个罪犯有没有被执行?如果已被执行,就连她有没有收到信对方也不得而知,何况他根本无法目睹孩子能否得到妥善安置。这是一个父亲最后能为孩子做的最后一件事。

想到这她立马跳下床,打开台灯拿出信纸,写着写着,她突然觉得她无法保证这封信能快速寄到。因为邮路需要几天,看守所警官还要检查,也许今天、明天、或者后天执行的命令就会下达……张淑琴的心开始咚咚地跳,她看看表,凌晨四时,没有公交车,没有联系电话,千里之外公安局看守所值班室肯定没有上班……张淑琴冲出家门,好容易等到有了早班车,等到上班的大厦开了门,她抓起电话开始拨号……从公安部查到宁夏公安厅,从公安厅查到青铜峡公安局,查到看守所,整整三个多小时,电话机打得发烫,最后终于接通了看守所,接电话的是位王姓警官,他说他知道这个事,因为信就是他帮忙寄的。

至于那位罪犯,“1小时前刚被执行了……”他的语气很沉重。

“执行了……”张淑琴的头嗡的一声,两腿发软,难道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对不起,一千个一万个声音在心里说。她要赶到青铜峡,找到那对小兄弟,对他们说声对不起,她要将他们带到他们父母的坟前,向他们说对不起……

第二天又是一个凌晨,她乘火车穿过戈壁滩来到了这个黄河边上的小村庄,找到了那个罪犯的家和他的两个儿子。见到他们年迈的爷爷还有位90岁的老奶奶,她将他儿子的信读给他们,那个爷爷老泪纵横地听完了儿子的信。他将张淑琴和两个孩子带到戈壁滩的两座坟墓前,一座新坟一座旧坟。儿子昨天才下葬,不用说旧坟是儿媳妇的。他要按回民的规矩为儿子媳妇办一个简单的穆斯林葬礼。

张淑琴牵着两个孩子的手站在墓前,对长眠着的夫妇俩说:“对不起,我晚了一步,我接受你们的委托,放心吧,孩子我带走了,养大我给你们送回来!”

太阳村给他们开了清真灶,老师们总忘不了告诉爱心人士:可以捐些牛羊肉,我们有回民孩子。每年太阳村的孩子赴监狱去探望爸爸/妈妈时,张淑琴总会将他们带回自己宿舍,给他们做一碗孩子们最馋的拉面;每年他们过生日,兄弟俩总能得到张奶奶一份特殊的小礼物。两兄弟不好管,特别是弟弟马佳才,像个小豹子。倔强的性格使他们在太阳村麻烦不断,除了和同学打架,也给太阳村闯了不少祸,不少孩子说张奶奶是偏心眼。              马佳才在辅导小朋友学习

不知不觉中小兄弟俩已长成大小伙子, 卷曲的头发 发使 他们成为典型的穆斯林汉子。他们俩在太阳村生活了10年,简直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们在当地的板桥小学毕业又上了板桥中学,最后中学也毕业了。张淑琴没有实现当年的诺言将他们送回宁夏,而是他们的爷爷将他们接回了老家。现在,马佳才又回来了,问他为什么?他动情地说:“我在太阳村这个摇篮里长大,摇篮把我摇出去又摇回来了!我忘不了太阳村,更忘不了张奶奶,我要为太阳村的发展壮大献出我的一点力量……”


 

二、双胞胎姐妹和她们的妈妈


 

这是2014年暑假里的一天。午夜,电话铃声将好容易才入睡的张淑琴又一次惊醒,远远地,传来李静断断续续的声音。也可能信号不好,也可能远在湘南的山区,也可能孩子太激动,她只说了两句话,信号就断了,但是张淑琴清楚地听到:“张奶奶,我考上了,是上海华东大学……”“李宝呢?李宝怎么样?……”又有了一点信号,“李宝差了一点,400多分……”张淑琴一下子清醒了,她日夜担心的这对双胞胎姐妹的高考,终于有了消息。然而眼前浮动的,一直是两个5岁的小女孩,长得一模一样,大大的眼睛,圆圆的脸,依偎在陕西省女子监狱一位警察阿姨身边。也就是那天上午,一位园长阿姨将她们送到妈妈服刑的监狱门口,幼儿园被拆除了,园长想帮也帮不了爸爸去世妈妈服刑的小姐俩。

在西安太阳村,姐妹两待到七岁,她们上了一年级,成为西安市太华路小学的学生,三年级时,北京刚刚建成的太阳村需要一批小骨干,她们和其他几个小朋友一起来到北京。2004年暑假,她们和几个孩子一起回西安看妈妈,没想到就在这一天,妈妈在监狱减刑大会上被减去余刑当场释放,当俩姐妹突然出现在妈妈面前时,母子三人悲喜交加,哭作一团。

西安太阳村“女性刑释人员中途宿舍”收留了她们,这是一个专门为女性刑释人员提供中途服务的机构,这里除了对一些无家可归,无业可就,无处安身的女性刑释人员提供免费食宿、职业培训和安置就业服务外,也为与家庭失去联系的刑释人员提供代买车票、寻找亲属,有的会一直护送她们回家。

夜晚,母子三人紧紧靠在一起,不知该向何处去?按与太阳村签定的协议书,刑满释放后三个月内其父母必须将孩子接回家,以尽父母之职责。然而在监狱临近快服刑期满前,她们的妈妈就给老家的亲戚写过好多信,时间一天天过去了,临了到出狱也没得到半点回音。在西安她们举目无亲,出狱前妈妈还得了怪病,两腿无法行走,姐妹俩只有不停地擦去妈妈脸上的泪水。突然,姐妹俩想了个办法,给北京的张奶奶写封信,请求张奶奶收留她们妈妈,帮妈妈看病,她们一定好好学习,长大后报答太阳村……

看到孩子稚嫩的字体,看到孩子们为妈妈写的请求信,张淑琴鼻子一阵阵发酸,难为孩子们为妈妈付出的各种努力。第二天她就派人赶到西安将母子三人接到了北京,并立刻安排送她们的妈妈进医院。多次治疗后她们妈妈的腿慢慢会走路了,到后来拐杖也丢掉了。一天晚上,姐妹俩来到张奶奶宿舍,求张奶奶留下妈妈,叫妈妈在太阳村工作。

“你妈妈没有文化,能干什么工作呀?”

“照顾小宝宝。”姐妹俩异口同声地说,看来她们早就商量好了。

“我看见警察叔叔又送来几个小宝宝,幼儿室的阿姨肯定忙不过来……”常有派出所法院送来涉案人员携带的小婴儿,太阳村的孩子们都喜欢到那里帮忙抱孩子。

小姐俩早就在太阳村东瞅西瞅在找适合妈妈干的活了。张淑琴一阵感动,她看到孩子们的用心良苦,看到她们母子情深,看到她们对妈妈的不离不弃……她们的妈妈留在了太阳村,成了太阳村宝宝室一名员工,成了照顾小宝宝的一名爱心妈妈。从此,太阳村又多了一项工作,安置孩子们无家可归的爸爸或妈妈,有的种地,有的做饭,张淑琴索性给那些有缝纫手艺的妈妈们办了个小服装厂,除了给孩子们缝缝补补外,还教女孩子们学习缝纫技术。

转眼,姐妹俩成了中学生,她们的学习在班级名列前茅。太阳村一直推行“自我管理、自我教育”模式,除了学龄前的儿童有爱心妈妈照顾,其余宿舍都是大孩子照顾小孩子,每个宿舍都有一个“爱心哥哥或爱心姐姐”,负责宿舍所有孩子的纪律、卫生以及学习。11岁的两姐妹,分别是两个宿舍的“爱心姐姐”。她们逼着比她们小的女孩子洗头发,换衣服,带她们出去买小内衣,商量怎么种那块小自留地,俨然是一个大姐姐。

没想到李静得了嗜睡症,一静下来就会昏昏入睡,无论坐车、上课、开会……不停地被同学晃醒,孩子很痛苦,妈妈更痛苦,跑前跑后找名医,找偏方,每天给女儿熬中药。李静喝中药喝到闻见药味就想吐,看见药碗就想哭……后来,张淑琴找到一家医院的神经内科,要为她做24小时监测,夜晚监测室里,李静睡在病床上,陪同的老师睡在长条椅上……尽管四处求医,李静的嗜睡症一点也没见好。但是学习成绩却一点也没退步,孩子们都说李静睡着觉都能听课。

一转眼,俩人都上初二了,外地户口在北京无法上高中,更不用说考大学了,要考大学只能回原籍上高中。看到孩子遭罪,不少老师包括张淑琴都劝李静放弃上高中,在这里初中毕业可以考职业学校,学一门技能早早就业。姐妹俩谁的话也不听,毅然回到原籍,住进简陋的宿舍,开始了人生的拼搏。她们又上了当地重点高中,李静又选择了自己喜欢的美术专业。

笑靥如花的两姐妹
    一眨眼,姐妹俩到了高考的时候,她们的妈妈还是整天找医生,经常寄药给李静,可是四五年吃的药像扔在水里一样,丝毫没有好转。在学习上张淑琴知道谁也帮不上忙,她们没有能力上补习班,没有人为她们补习功课,顽固的嗜睡症会不会使孩子的大学的梦彻底毁灭?高考那几天,张淑琴告诉她们的妈妈回去陪陪孩子们,给她们做几顿好吃的饭菜,或像有的孩子家长一样给她们找个宾馆住两三天,打个车送她们到考场,她们的妈妈摇摇头:“不用了,这儿离不开,随她们去吧!”

高考结束了,没有两个孩子的电话,问妈妈有没有打个电话问问,妈妈说不敢问。过几天还是没有她们的消息。一天,张淑琴看见她们的妈妈偷偷�泪,她说孩子们受了太多的苦,万一没考上,她们怎么承受……张淑琴用她的话安慰她:“随她们去吧,她们比我们想象的要坚强许多许多。”

李静考上了,经过努力,2015年李宝也考上了大学,两姐妹的妈妈乐得合不拢嘴,她逢人就说:“我赶上了好时代,碰上了张淑琴这样的好人,她对我们母女的恩情,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真的忘不了!”,

 

三 、涛涛的婚礼

2011年一个夏日,张淑琴到西安出差,恰巧赶上太阳村长大的孩子涛涛的婚礼。婚宴设在西安含光门外的一家大酒店。张淑琴听大女儿说,涛涛的亲戚、同事、朋友、新娘子家的七大姑八大姨百十人之多,包括他爸爸的朋友们最少得40桌,给太阳村的老师、成年的孩子和爱心人士准备了5桌,有一帮和他一起长大的太阳村的大孩子们在帮他操办婚礼。

凭良心说,每当看到这些长大的孩子,张淑琴还真的有些成就感,孩子们懂事,能干,听到有这么多人来吃酒宴,她心中除了高兴,又心疼涛涛能否承受住经济上的压力,同时也叹息当年无亲无故的小男孩今天却涌现出这么多亲朋好友?心竟然有些一扎一扎的痛!

晚上,张淑琴几乎没有睡好觉,一直在想象着这个八岁只身来到太阳村的小男孩;没满月就被亲生母亲扔给爷爷的小可怜;想着他和爷爷相依为命的日子,他给断了腿的爷爷熬了粥,仅仅出去玩了那么一会儿,爷爷就永远闭上了眼睛。涛涛在自己身边十多年的点点滴滴既清晰又模糊。“张奶奶,张奶奶……”一个怯怯的声音就在耳边,是涛涛!我的涛涛……,张淑琴激凌一下睁开眼,再也无法八睡。

涛涛的爸爸是西安市80年代初一个犯罪团伙中唯一个没有被判处死刑的罪犯,因为他不够18岁。后在少年犯管教所服刑,2年后被转入偏远的成人监狱。

一年秋天,张淑琴带着涛涛乘长途车来到他爸爸服刑的监狱,他爸爸在案发前和一个女孩同居过,但是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个儿子,爷爷也从来没有告诉他有个服刑的爸爸。后来爷爷的干女儿告诉张淑琴,涛涛的爸爸在这个监狱服刑,于是,她决定为涛涛找爸爸,找他唯一的亲人。当张淑琴一行千辛万苦来到监狱时,值班人员查出涛涛的爸爸因打架关了禁闭,按规定,坐禁闭是不能接见的。张淑琴仗着原来在这个系统工作过的关系直接找了监狱长,经不住她的软缠硬磨,监狱长终于同意将他提出来受受教育。

走进会见室,涛涛对着一个个子不高,一脸冷漠满不在乎的年轻罪犯喊了声“爸……”叫得那个小个子罪犯一脸的茫然,张淑琴眼泪一下子涌出来,尽管她和涛涛一样,从来没有见过孩子的父亲,但是直觉告诉她,他就是涛涛的亲爸爸。 想到带着孩子的一路奔波,想到抚养涛涛的艰辛,想到当年孤零零缩成一团靠着爷爷尸体沉睡的涛涛……张淑琴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拽到门外,“你知道你有儿子吗,你知道孩子是怎样守了爷爷一夜,你知道孩子是怎样找到儿童村……”张淑琴的哭骂声和眼泪一起泻了下来。

那个爸爸先是楞住了,后来也哭了,哭得泣不成声,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张淑琴不知道他是明白了还是悔悟了,还是想起了临死都没有见上一面的老父亲,不管别的,涛涛总算找到了爸爸,有了亲人。涛涛则一脸漠然,没有出声也没有一滴泪水。

后来涛涛初中毕业了,张淑琴送他上了职业学校,毕业后他被分配到东莞,后来几个太阳村在东莞工作的孩子,都得到过涛涛的帮助,关照生活,帮解决困难,有事求他从不推辞,俨然是一个大哥哥。

一个大年三十晚上,张淑琴接到一个电话,不知是信号不好还是 真的年纪大了耳朵背了,只听到“张奶奶,我是你的大孙子涛涛……”是涛涛的声音,虽然声音变粗了,但是叫奶奶时还是那个腔调。“我回西安了!我爸爸出来了,我得照顾他……”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孩子。

“张奶奶,回西安吧!这里有你一大帮孙子孙女…”张淑琴何尚不想回西安,但是,她也是北京太阳村孩子们的张奶奶,他们那么小,离开太阳村还无法生存。

这次西安出差,没想恰巧遇到涛涛结婚,开始大家商量着要保密,给涛涛一个惊喜,实际上密早就被泄了。一大早张淑琴就出发了,路上尽堵车,好不容易来到酒店楼下,十几个等急

 

了的孩子们一下围了上来,几个女孩子眼睛里已是泪光莹莹。“今天是涛涛大喜的日子,谁也不许流泪,流泪不吉利!”张淑琴向所有的孩子交待。“有人向张 奶奶敬酒,我们代替,保护好张奶奶……”孩子们商量着,簇拥着张淑琴向婚宴大厅走去。

远远看到了涛涛和他美丽的新娘,新娘身披婚沙,涛涛一身西服,胸前是鲜艳的红花……张淑琴的眼前突然模糊起来,不能流泪,控制住,她暗暗告诫自己,然而当涛涛将她拥到胸前时,泪水还是止不住夺眶而出,涛涛流泪了,新娘流泪了,周围的孩子们都流泪了,孩子的泪水让人心疼。

婚礼在美妙的音乐声中开始了!涛涛挽着他的新娘向前走去,新娘的婚纱长长地拖在地上,又一个新的家庭诞生了!张淑琴回头看看身后的一群和涛涛一起长大的孩子,他们像她一样,祝福着涛涛,同时也祝福着自己……

燕雁交错,岁月如流,转眼20年过去了。在党和政府关心下,在广大爱心人士大力支持和帮助下,太阳村发展很快,从一个发展成九个,形成了壮观的太阳村部落。20年来,共救助服刑人员子女6000多名。他们离开太阳村后,有的参了军,有的入了党;有的成了公司的骨干,还有20多名孩子考上了大学。至今,仍有12名在太阳村长大的孩子在大学里就读。

人生有爱人不老,

奉献社会总年轻。

张淑琴虽然年近7旬,但精神矍铄,为了九个太阳村的发展壮大,为了救助更多服刑人员的孩子,日夜忙碌着,我们祝愿她取得更大的成功!


 

(本文系根据张淑琴主任提供的材料略加整理改写,不敢掠美,在此表示深深的谢意。)


 

作者简介:

侯中久:作家。原为吉林新生报副总编,现为北京太阳村编辑、志愿者

通讯地址:北京市顺义区赵全营镇板桥太阳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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