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警老陈刚从厕所出来,便传来新警小何急促的声音:“陈叔,不好了,那个尤小木像疯了一样,你快来看看吧!”
原来,尤小木会见回来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一回到监舍就情绪失控,歇斯底里地用头撞墙,鬼哭狼嚎:“我不想活了,我不想活了。”值班警察想制止他,他操起身边一条一米多长的条凳挥舞着咆哮:“谁敢过来,我跟谁拼命!”两名警察只得僵持着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尤小木,放下凳子!”老陈一声喝斥明显让尤小木紧握长凳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但随即又大喊大叫:“陈警官,你…你也不要过来!”尤小木虽然给了老陈一点面子,但还是“声色俱厉”。
老陈对尤小木的情况了如指掌,他因讲哥们儿义气,犯故意伤害罪被判刑十年,刚进来时不服判决,是老陈一次次找他谈话终于让他低下了头,拍着胸脯答应要积极改造。
老陈示意身边小何等三名警察快速退后,自己则解下腰带,警棍,一副松松垮垮的样子慢慢向尤小木靠近。
“尤小木,你曾答应过我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再惹事,你说话不算数,你还算不算个男子汉?”老陈的厉声斥责中分明透着关切和期望。
“陈警官,我老婆刚才来看我,说要跟我离婚,老爸老妈也不管我了,我没人要,我不想活了……”尤小木带着哭腔,似乎找到了可以倾诉的对象,躁动的情绪也有了不少缓和。
“你把东西-----放下,有话------慢慢说!”老陈放慢了语速,命令的语气中更多地包含着恳求的成分。
“不用了,谁也帮不了我!你也别管我!”尤小木突然又激动起来。
老陈猛然摘下警帽,用手指了指尤小木手中的长凳,又拍了拍自己有些谢顶的脑袋, 厉声喝斥道:“如果这样能解决问题,你朝我来!”
时间一下子凝固了,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只见尤小木茫然失措,紧握凳子的手悄然松开了,“咣当”一声凳子滑落在地。
“陈警官,我……”老陈先是一摆手,示意尤小木不用说下去,走上前去摸了摸他的胸口意味深长地说:“算你还有点良心,这次是你帮了你自己!”尤小木愧疚地低下了头……